翌日,两人启程到普南的月亮山上寻找矿石颜料。
沈衔星上学的时候就很喜欢运动,徒步攀岩对她来说都是家常便饭。
两人这次去月亮山,一来是为了寻找颜料作画,二来覃晔也想让她放松放松心情。
自从柏亦闻来了,她心情明显偏差不少,整天心事重重的,连笑都变少了。
两人从西南处的小径进山,那里草木葱郁,景色奇美,沈衔星也终于短暂放下心事,心情放松了不少。
才爬了不一会,她的体力就有些跟不上,步子愈发沉重。
“累了吗?那我们休息一会儿。”覃晔递给她保温杯,又道,“像这种山,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能直接爬上山顶,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。”
“是啊,这几年体力越来越差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?”
沈衔星叹了口气:“刚结婚的时候,他说要做丁克,享受二人世界,我为他流过一个孩子,从那之后身体就没那么好了,再加上年纪也变大了——”
“那个混蛋!”
“算了,都过去了。”
她目光满是平静,好像在说一个陌生人的事。
不觉得心痛,只觉得荒唐。
年轻的时候是柏亦闻吵着嚷着要做丁克,哪怕她怀了孕,还是被他劝着打掉了孩子。
后来她怀不上了,他却又想做爸爸了。
只要他想要孩子,随时都能找人给他生。
可她呢?一辈子都没有再做母亲的机会了。
这时,覃晔突然握住她的肩膀,一点真挚说:“没关系,以后可以领养一个小孩,听说生孩子对女人的伤害很大,领养一个也不错,你说对吧?”
“嗯。。。。。。”
那瞬间,沈衔星觉得有些鼻酸。
终于爬到山顶,她突然觉得世界都开阔了。